记者:你曾有过一次婚姻,为什么这次婚变会造成这种结局?坊间有传言,你们婚变是因为财产分配问题闹了矛盾,是真的吗?
步爱虎:不是因为财产,我们没有什么财产。这个我得从头慢慢和你说。
我16岁就到九区批发市场打工了,那时认识了在市场打工的一个女孩——我的第一任妻子。我们处了8年,可是她背叛了我。她被别的男人骗了,后来又回到了我身边。我们结婚了,但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多。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,和我离婚了。
我身上有两个文身,一个在右臂,是我与前妻离婚时文的,祭奠我失败的婚姻。另一个在前胸,是石某的名字,我俩在一起后文的,为了我们的爱情。
之前那段感情,等了8年,结果那个女人却跟了别人。我和我媳妇(石某)从认识到案发,从来没有过性生活。谈恋爱时,出于尊重,我没有跟她发生性关系。结婚后,她说妇科有炎症在用药,让我住到了另一间屋子。我天天在外边忙,她平时就呆在家里,没事儿就用手机上网,聊QQ、微信。我不会上网,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。
案发前,她曾离家出走三次。有一次她在打手机,我听她说:“你骗财骗色,等着!”然后拿着包就走了。
我追到萨尔图,找遍了附近的旅店,也没找到她。
今年1月11日晚,她给我打电话,我问她在哪儿,她说在安达。我打车去了安达,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,可是没找到。她告诉我不用找她,说第二天会回来和我离婚。我想都已经这样了,要离就离吧!
1月12日,她(石某)回来了。我和我父母说了我俩要离婚的事儿,我爸说让她把2万块钱彩礼退回来,我就带她去了我爸家。为此,她和我爸发生了争执,自己走了。
当天晚上,她回来找户口簿和结婚证,但没找到,就赖我偷走了,可我真没拿,我们为此发生争执。她离开了家,我没追上她。怕她回来后还得继续吵,我也没在家住,就找个旅店住了一晚。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,我对她那么好,她还要和我离婚。于是,做了一个决定,她要真和我离婚,我就杀了她再给她偿命。
步爱虎告诉记者,他深爱着石某,但第一次婚姻的失败给他造成的伤害,一直烙在心里。
石某提出离婚时,虽然他动了杀妻的念头,但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:“如果她认个错,服个软,非要离婚的话,就放她走吧!”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所愿。
步爱虎:1月13日7点左右,我回到住处,把我房间里的插排两边掐断,留了1米多长的电线揣进裤兜里。我进她屋时,她在玩手机。她说她想起来把结婚证落哪了,她去取,就打车走了。9点多她回来了,说没找到,得回老家去补。我买完车票回来,她不在家。我身上没钱,想把手机卖了,但没卖成。
下午她回来,掏出500块钱,说是找到工作了,从老板那儿借的。我不信,不可能刚找到工作,不干活儿老板就借给她钱。然后她又说是陪客人喝酒,人家给的。她身上确实有酒味儿。我问她,你离开我可咋活?她说:“不行我就死去。”
这时,她手机微信有消息,她问对方开没开会什么的,她开着扬声器,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当时我就特别生气,我对她这么好,她都要和我离婚了还在和别人聊天。我特别生气,就和她吵。她说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了,还不止一个。我打了她几个耳光,她说要给她姑打电话,明天来给她收尸。我就想,既然她都不想活了,我整死她得了。
步爱虎掏出了兜里的电线,缠到了石某的脖子上。石某不断挣扎,让步爱虎感到吃力。他丢掉了手中的电线,先后换了两个较长的插排,直至石某停止呼吸。
步爱虎反复对记者说:“我是一个男人,活成这样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。我只想让她服个软,她都不肯。十多分钟,都没说句软话。”
记者:你和石某的婚姻关系怎么样?
步爱虎:我们总吵架,都是一些小事儿。比如有一次,我回家比较早,她在看《纸婚》的第二集,当时有几个台在演,我想从第一集开始看,她就和我吵架。
记者:石某出轨,你之前没有发现吗?
步爱虎:我没想过。我们从谈恋爱到案发,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拉拉手。在我心里,一直认为她是纯洁的。我每天早出晚归的,她没有工作,每天做啥我也不知道。偶尔在一起吃饭时,她也是玩手机,找网友聊天,不怎么和我说话。有时候她说去朋友家,一走好几天,电话也不接。
至于弃尸的原因,步爱虎说:“我们住的地方是老板租的房子,老板对我很好,我不想连累他。”
步爱虎向记者讲述的过程中,不时用手掌托着下巴,眼里泛着泪花。